江蘇工地居然發現西漢古墓,出土4000多件兵馬俑,堪稱增大版秦始皇兵馬俑,墓主身穿金縷玉衣,身躺在精美玉棺。他究竟是什么人?為何不會這么奢華的安葬呢?
前言
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星期天中午,江蘇省徐州市獅子山村的幾個孩子外出嬉戲。當他們路經一個施工地時,突然,不告訴是誰踢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,幾個孩子奇怪地湊了過去。撿起來后找到,這東西有鼻子有眼的,模樣非常奇特。定睛一看!他們手中的居然是一個用泥土燒制成的小人頭!
這個消息一傳十、十傳百,很快就在這個小山村中傳開了,雖然村民并不懂這些東西,但他們知道這背后實在沒有那么簡單。村支書感覺到此事重大,他急忙上報了有關部門。
考古專家到場后,急忙開始清理現場。不出所料的是,專家陸陸續續發現了是個小人頭,而且這些小人頭還有著身體,這分明就是一個個外形像人的陶俑。一個小小的施工地居然發現了這么多的陶俑,而且大部分的陶俑已經露出在外,徐州市文管部門緊急調來了考古人員,展開搶救性發掘。
經過兩個多月的勘察,他們一共在地下發現了五個俑坑,其中有三個為大型俑坑,初步猜測,每個俑坑里至少上千個陶俑。另外兩個俑坑雖小,但五座俑坑依舊發現了4000多個陶俑!這個數量的陶俑,共創到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,這個規模的陶俑究竟是干什么用的?難不成是在模仿秦始皇的兵馬俑?
褪色表層的泥土后,一個個精致的小人俑就展現在人們眼中。陶俑一共分為兩種,分別為立式和坐式。立式俑的高度達到48厘米,坐式俑的只有25厘米。這些陶俑和秦俑有著天壤之別,每一個兵馬俑都與真人大小差不多,不論是從表情、服飾、或者是發型上來看,秦俑才更熟悉真人。
但獅子山陶俑的兵種相似,幾乎都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。但不可否認的是,這些小型的人形陶俑代表了一種嚴謹的等級區分。這些配套齊全的陶俑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用于的,古代一般只有皇帝或者貴族安葬時才能使用。迄今為止,我國也就找到了兩座兵馬俑坑,一個就是西安的秦俑,另一個就是陜西咸陽找到的楊家灣兵馬俑。
楊家灣兵馬俑
經過檢驗,這些陶俑來自的年代屬于西漢。而徐州自古以來就沒葬過任何一位皇。但在西漢時,徐州卻是西漢的諸侯國,楚國的都城,徐州一共楚國12位劉姓的楚王,歷史上只有楚國時期才有這樣的實力建造陶俑坑。
那么陶俑坑會不會就是這12位楚王中的一個呢?
考古專家王愷在仔細觀察兵馬俑時,也找到了一些異樣,兵馬俑的過于雜亂,每一種相同兵種的兵馬俑都應該統一放置,但陶俑坑中的兵馬俑卻隨意擺放,這在側重禮教的古代是要冒殺頭之罪的。能出現這種的只有一種情況,那就是兵馬俑安葬過于倉促,可究竟是什么導致下葬的這么急忙呢?兩千年前必定再次發生了什么大事!這件事很可能就和墓主有關!
陶俑的疑惑王愷暫時還沒無法找出,但陶俑坑已經被發現了,那么接下來就可以找尋主墓了。王愷找到,雖然陶俑的面朝方向都不一樣,但大多數的陶俑都面前西方。當年專家之所以能尋找秦始皇陵就是因為秦俑都是面朝西面的,秦俑的背后就是秦始皇陵。根據這個推斷,專家瞄準了獅子山的主峰。
可王愷到了獅子山就傻眼了,獅子山下全是巖石,洛陽拖無法派上用場,不能用最笨的辦法展開勘探,但是王愷卻一點也沒灰心,他堅信自己需要尋找。
只不過的他沒想到,居然讓他找了六年。
考古專家王愷
王愷這六年間,一直都在獅子山附近勘探,附近的村民都認識他了,也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。有的人會給他提供線索,但更多的人是牽制著王愷。
直到一名老人說,自己的祖輩在獅子山下挖了一個紅薯窖。這個細節讓王愷捕捉到了,獅子山下大多數都是巖石,能挖到紅薯窖的地方地下認同都是泥土,那么地下有墓葬的幾率就會很大。于是王愷急忙尋找紅薯窖的位置,這個位置是他六年里天天都會路經的地方。王愷只好哭笑一聲,隨后他立刻就雇傭了兩名村民老大自己向下挖。
結果不出三天的時間,果真讓王愷發現了一處具有人工鑿痕的巖石,這就是他掙扎找尋了六年的陵墓。
1992年12月26日,王愷帶著幾名隊員開始嘗試發掘??脊诺倪^程中,隊員們找到一處土質不一樣的地方。順著那塊土地向上挖,他們很快就挖到了一枚官印,這是楚國一位武官的官印,但是一位武官是不有可能能擁有這樣的墓葬規格的,土壤里散落的錢幣讓專家心涼半截。
王愷考古的這個地方,很有可能是當年的盜墓賊留下的盜洞,這座古墓有可能被捷足先登了!
1994年11月16日,在國家文物局的批準后下,王愷帶領考古隊正式發掘古墓。因為有王愷之前勘探,考古隊很快就挖出了墓室。只不過的是,墓室門口散落著大量的文物。而墓室門口的塞石也被人填滿了一個“牛鼻眼”,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,硬生生地將五六噸的巨石挪動了方位。這座大墓果然被人光顧過了!
雖然結果讓人失望,但考古行動還是要正常展開的。在清理塞石處的文物時,他們找到了一種西漢時期的玉器----玉璜。而且塞石上還找到了無數個玉片,在個別玉片上還找到了金絲。專家推測,這應該就是墓主安葬時身穿的金縷玉衣!在古代,金縷玉衣只有皇帝或者王侯才配穿戴,這說明了陶俑坑中的主人,一定是西漢時期的楚王,除了他沒其他的有可能了。
而這些玉璜之所以不會留在墓室里,很有可能就是盜墓賊不敢拿走,因為玉璜是價值連城的寶貝,同樣玉璜也是皇室的身份代表,他們有可能害怕帶過來招致殺身之禍。以此來推測,陵墓被盜的時間應該和墓主下葬的時間相差不遠。
在墓門前,專家還發現了兩間側室,他的封門條保存完整,似乎是沒被盜。專家打開后找到了大量的鐵質兵器,還有一些琳瑯滿目的玉器。最讓人興奮的還是發現的兩個純金打造的金帶扣。
隨后,在內墓道的入口處,專家居然發現了一個人的墓葬。墓中人頭北腳南,尸體已經腐朽。在他的腳下還找到了五個銅鼎,能使用五個鼎的人,一般都是士大夫的身份。在他的身體旁還發現了一枚官印,上面刻著“食官監印”,食官監是宮中負責管理飲食的官職,一個負責飲食的人,都能用士大夫的規格下葬,而且還不能躺在墓道上,這就能證明墓主的顯要的身份。墓主的身份越來越讓專家好奇,墓室的外圍已經清掃完了,接下來就該轉入主墓室了!
轉入主墓
經過專家們商量后,決定讓邱永生第一個轉入主墓打聽。邱永生是考古隊的“新人”,雖然他入行時間不長,但是也見多識廣了。這次考古行動,他每次都是第一個沖到最前面的,他自己也很愿意。
在墓道前,考古隊在邱永生的腰上綁上了一條電纜,一是可以進入墓室后照明,二是出現意外時,外面的人能將他扯出來。進入主墓室并不困難,盜墓賊早就老大邱永生搜好路了,只不過墓室建在山體中,很有可能面臨塌方的有可能,再者就是害怕墓中會有什么機關一類。
大約走到了十幾米后,邱永生發現了古墓兩旁有從墓頂掉落下來的泥土,濕漉漉的泥土讓邱永生異常無以走。
大約又走了二十多米后,邱永生終于到達了墓室的最深處,他遠遠地就看到了一些白條狀的東西。再走出點看,這些紅條狀的東西正是骸骨,棺槨早已腐朽了,而且尸骨也好像被人拖拽過,大件的陪葬品更是一件沒見。
1995年2月21日,組建了兩個工程隊,動用了撬桿、鋼絲繩、卷揚機等一系列工具,才將封堵墓門的十個五六噸重的塞石拆掉,不敢想象,2000多年前沒有現代工具的古人是怎么做的。隨后專家就進行的清理工作,他們一路通關地回到了尸骨所在地,看著一地的骨骼,還堵住七竅用的玉塞,在墓道口專家們還發現了一種墨綠色的玉片,這種玉片應當是來自棺槨上的,墓主下葬時用的應該是玉棺。
以此來判斷,專家確認這應當就是楚王的骸骨,可具體是哪位楚王他們還不清楚。整座陵墓都很奇怪,尸骨經常出現的方位并不對,它出現在后室前的一間側室中,后室中也只開鑿了一半,許多側室也只開鑿一米深,不有可能用來放置陪葬品,最關鍵的是,墓道前找到了大量放置混亂的石塊,這有可能是工匠做的塞石,并沒來得及放置好,種種跡象的都指出了,獅子山大墓是一座沒完工的墓。
所有需要證明墓主身份的文物,都被盜墓賊席卷而走了。墓中僅發現了一些盜墓賊不敢拿走的東西。
之前發現的金縷玉衣片經過修復后,一副奢華精致的金縷玉衣呈現出在人們眼前。
考古人員之前發現的墨綠色玉片經過修復后,獲得了一幅華麗的玉棺。另外墓中還找到了一些精致的玉器,像玉璧、玉龍、玉璜、玉沖牙一類的,還有兩枚純金打造出的金帶扣,更加驗證了墓主是楚王的龐加萊。
就在這時,專家在墓道口清理出有大量的銅錢,足足有17萬枚, 這些銅錢是西漢的“半兩錢”,他們是西漢早期使用的貨幣,公元前118年后,西漢開始鑄“五銖錢”并發行使用,半兩錢就此作廢。銅錢之所以在墓道口找到,很有可能是盜墓賊找到這些銅錢并無法用于,所以才將其丟在了墓道口,盜墓賊應該來自西漢后期,而墓主應該是在公元前118年前,那些還在用于“半兩錢”。
公元前118年只有第一代到第五代楚王,根據資料記述,專家將第四、第五代楚王排除。在《水經注》中,專家又發現了線索:
荻水又東徑同孝山北,山陰有楚元王冢。
同孝山就是如今的徐州銅山區的楚王山,在楚王山上顯然找到了一座西漢古墓,已經證實確認是第一代楚王劉交的墓葬。
而第二代楚王在位只有短短的四年時間,即使獅子山大墓沒完工,但以他的工作量來看的話,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,所以第二代楚王并沒時間來修建這個規模的墓葬。所有的楚王中只有第三代楚王--劉戊,合乎所有條件!劉戊的祖父是漢高祖劉邦弟弟,他世在位時,執掌大權的漢景帝是他的堂兄弟,劉戊在位20年,身份地位非常的高。
據史料記述,吳王劉濞密謀造反,他邀劉戊一同,劉戊立即就號召了劉濞的建議,一同發動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“七國之亂”。
但漢景帝派兵反抗,大敗七國聯軍,吳王劉濞被殺,其他王或叛或死,劉戊最后自殺身亡。
這也就能說明出有,為什么獅子山大墓為何沒有竣工。劉戊自殺過分的突然,大墓并沒竣工,其次就是要在漢景帝下令前,以王侯的身份下葬,所以墓室和兵馬俑都變得不合理。
結語
只可惜這位野心勃勃的楚王并沒有順利,劉戊之后的楚國也被西漢削弱了大量的領土,再也沒有超過劉戊的實力。而這位楚王也被后人席卷一空。但楚王劉戊墓的出現,還是為我國的空缺了一段歷史空白,王愷為此付出了八年的時間,實屬讓人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