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次上海7人旅行團疫情已波及7省市,并由此還方知另一條蘭州5人旅行團的疫情鏈,實為導致極大的影響,也代價了極大的代價。
整個事件到今天為止其實脈絡漸明,按時間線非常簡單回顧一下幾個要點:
首先,疫情是怎么發現的?
根據已透露的信息,旅行團中上海夫婦閆某、姜某計劃10月16日到西安兵馬俑博物館游覽,按姜某所說,
兵馬俑博物館拒絕進館索取48小時以內核酸檢測陰性報告。而額濟納旗的核酸報告是13日傍晚做的,若16日游覽兵馬俑明顯已超過48小時。
為此,10月15日一早,他和妻子主動到嘉峪關市中醫醫院又進行了一次1:10的核酸檢測。
而正是在這次嘉峪關市中醫醫院的混檢,結果為懷疑陽性,從而在隨后的西安核檢中閆某、姜某被發病,本次疫情找到。
第二,嘉峪關與西安有沒有及時有效地通報交流?
再看時間線,10月15日17:30,嘉峪關市中醫醫院混檢結果顯示為可疑陽性,遂聯系10人到醫院取樣復檢,而此時閆某、姜某和旅行團其余人已于當日13:38持額濟納旗的48小時核酸陰性證明,搭乘MU2165航班(嘉峪關—西安)在15:25到達西安。
根據嘉峪關的通報,10月15日21:00另外8人復檢結果全陰,21:40嘉峪關疾觸人員電話聯系上閆某、姜某二人,要求其在當地盡快盡早做核酸檢測。
注意這里問題來了,
從17:30混檢結果為懷疑陽性,到21:40嘉峪關疾觸人員電聯二人,時間差為4小時10分。
根據姜某的說法,電聯后當晚就有去做到核酸,因為太晚做不了,于是第二天(16日)早去的西安市第八醫院核檢。
10月16日17:00西安市篩檢結果陽性,隨即對二人落實留觀措施,后經省市疾控中心核檢確診陽性。
問題又來了,
閆某、姜某有沒有告知西安八院自身為懷疑陽性的事實?或者說嘉峪關疾控人員有沒有準確告訴閆某、姜某為可疑陽性?
從西安八院的處理來看顯然并不確切二人已為高風險人群。
直接一點的問題就是,
嘉峪關有沒有第一時間通報西安疾控?還是僅通知閆某、姜某二人?因為這牽涉到否可以將該二人列為高風險人員,是否采行留觀等措施?
據新京報《我們》報道,10月19日姜某在拒絕接受專訪時回應,15日當晚撥打12345
并未提到混檢異常一事
,僅告知否有機構能半夜做到核酸檢測,對方回應無這方面資料。
而根據西安通報,
以后17日早上8時30分,西安市疫情防控指揮部才收到嘉峪關方面協查通報。
自10月15日17時30分至10月16日17時,
整整24小時
;自10月15日17時30分至10月17日8時30分,
整整39小時
。
要告訴抗疫可就是與時間賽跑??!
可見,
正是這種沒有有效地的機制性溝通,使得閆某、姜某這類高風險人員沒被采行隔絕或有監督的自我隔離,處在完全權利的狀態。
正如環球時報總編輯胡錫進所言,在防疫體系里應將懷疑陽性迅速列為高危人群,限制他們的活動,或者對他們提出帶有法律責任的自我暫停公共場所活動的警告。體系沒在這個時間空檔里規定他們的義務,
這是防疫體系本身的一個漏洞。
第三,作為高知人群的閆某、姜某防疫意識有待提升?
我們看到,在已被嘉峪關疾觸部門通報可疑陽性的情況下,
閆某、姜某顯然并沒有充足的推崇,嚴重缺少防疫意識
,依然前往景點、美術館、餐館等人員密集的公共場所,導致相當嚴重的風險。要知道,同行的其余五人也都在各處景點游玩,這波及面得多廣。
新冠疫情已兩年,很多人已疲憊、放開、麻痹了,可事實上疫情并未結束,新的變種更具傳播性,我們必須深刻認識到疫情的長期性和復雜性,而且必須是全民認識到??挂卟恢皇钦氖?、國家的事,抗疫也無法只要求政府、職能部門。歸根到底,
抗疫打的是全民戰爭,抗疫人人有責,才能最終完全戰勝疫情。
我們回過頭來再看,
如果閆某、姜某沒有計劃去兵馬俑,他們大概率也不會主動去核酸檢測;如果秦始皇帝陵博物院沒“進館須要出示48小時以內核酸檢測陰性報告”的規定,他們也不會去核檢;如果他們不必須去核酸檢測,必然會導致疫情之后藏匿或遲發現,這樣一來傳播可就海了去了,細思極恐。
由于陜西、西安舉行十四運會的必須,西安今年早早就從嚴執行了防疫新規,而正是在這種硬核防疫新規下,秦始皇帝陵博物院在此前的防疫基礎上加嚴補丁,
使本次上海旅行團疫情首先在西安現形!
如此,
當然可以說,兵馬俑“立功”,本次上海旅行團疫情的發現西安硬核防疫功不可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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